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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家乡在江苏省苏州市相城区漕湖街道,每当回忆起儿时的漕湖,水稻的清香和泥土的咸腥夹杂在风中的味道,就会萦绕全身,唤醒我沉睡的记忆。
从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蓝”到“你一句春不晚,我便到了真江南”,小桥流水、粉墙黛瓦、吴侬软语、烟雨江南总令人心驰神往。而我最爱“稻菽千重浪”的漕湖。漕湖,滋养万物,以其沉静优雅之态养育出温厚灵动的漕湖人,他们用吴侬软语诉说乡情,以农桑渔事书写漕湖历史。
从水稻的萌芽到硕果累累,人们将自己的大半心血都倾注在这片稻田里。于奶奶来说,每一株稻苗,都是自己精心培育的孩子,奶奶会小心翼翼地将稻苗插入这片灌溉了足够水的田地里。无论是倾盆大雨,还是骄阳烈日,奶奶都会扛着农具,去巡视“孩子们”能否有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。就这样从春天走到了秋天,从豆蔻年华走到了花甲之年,她走在这一畦稻田中,体会的不是“稻田千顷浪滔滔,白鹭飞来落苇梢”“听取蛙声一片”的文人浪漫,而是朴素的愿望:能有一个丰收之年。
幼时,我常常跟随奶奶走在乡间小田,夕阳的余晖打在半青半黄的稻穗上,被果实压得弯下腰的稻田折射出金色光芒,奶奶眼角的褶皱都承载不住流出的欣慰满足。奶奶说这是希望的光。而我的目光总会被旁边人家栽种的果树吸引,香甜多汁的果实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更具诱惑力,我也不明白,稻田为什么是希望?
待到稻田变成一片金色,全家人都在弯腰割穗,汗珠顺着面庞落下,浸润了身上的衣服,从早到晚没有挺直的腰。丰满的果实沉甸甸地垂在田间,就像一面面旌旗昭告所有人这是一个丰收年,散发的成熟清香能消除一身疲劳,让手上的镰刀挥舞不歇。
如今,我再次站在稻田之间。现代化发展包裹住了这片错落有致的稻田,唯有水稻独特的清香告诉我,这里的一切变了,但不变的是漕湖人刻在血液中的朴实与勤劳。我想,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希望,从过去走到现在,又会从现在走向未来,这片水乡泽国在高速发展的今天,依旧保持其独特的节奏,带领着漕湖人走向幸福。
(作者单位:江苏省苏州市相城区漕湖街道永昌泾社区居民委员会)
责任编辑:邵韵 方乔杉 董宁 袁涛
总平台审核编辑:崔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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