塬上人家的花椒情

作者//东大为     

      近期回塬上老家，看到塬上每年都在不断的变化，可以说是日新月异。走在乡间的小路（道路已经全部水泥硬化）上，流连在田间地头，倘佯在果园周边，忘返在房前屋后，最亮丽的风景莫过于塬上漫塬遍野的花椒树了，那一片片、一丛丛枝繁叶茂的花椒树，在微风中让塬上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椒香，撩人味蕾，惹人心扉，让人陶醉，使人魂飞，那眉目传情的椒叶之间，一串串、一爪爪、一簇簇青绿色密密麻麻的花椒，香气扑鼻，沁人心脾，将塬上独有的花椒文化和花椒情缘表现的淋漓尽致。这让我想起了摘花椒的情景：

摘椒日当午，

汗滴椒下土，

谁知花椒香，

椒刺扎手上。

站在塬上，

放眼远望，

花椒树的天下，

收获的季节，

塬上人家的希望，

有了梦想，

你看那————

沟沟岔岔，

崄崄墚墚，

红红火火的大红袍，

跳着《最炫民族风》，

甜甜蜜蜜的狮子头，

唱着动人的歌《兰花花》，

花椒熟了，

枝头绽放，

呼唤着塬上人家憧憬的希望，

手提着竹篮篮，

哼着那《梁秋燕》，

不怕热蒸，

不怕日晒，

快把花椒收回来；

烈日当空，

炎阳高照，

椒农的艰辛，

谁人知道？

摘椒时的手麻刺扎，

凉晒时的风吹雨打，

耕作时的汗水挥洒，

管理时的椒树上下，

堪比王宝钏《寒窑》受牺惶；

排除万难，

将椒摘完，

唱完《下河东》，

再唱《铡美案》，

椒农的心里比蜜甜，

天天吼着唱乱弹；

高塘塬上，

花椒飘香，

椒农的汗珠滚太阳，

发家致富，

谱写新篇章，

塬上人家，

勤劳淳朴的精神，

永放光芒。

      据史料记载：花椒树，是一种极易栽植、耐旱耐病、生命力顽强的灌木植物。它于暮春四月时开花，花细密、呈浅黄色，花落后便现出细小圆润的花椒来，躯干和枝条上长着尖尖的刺角。《诗经·椒聊》中，就对花椒树的繁衍有所赞誉：“椒聊之实，彼其之子，硕大且笃，椒聊且，远条且。“花椒”指的是一种落叶灌木或小乔木，茎枝有刺，果实呈球形、暗红色，种子黑色，既可作调味料，也可入药。同时，它也表示这种植物的果实或种子。“花椒”这个词，词义的主要承担者是“椒”字，“花”只是用来使之区别于其他各种“椒”，如“胡椒、辣椒、青椒”等等。而且在古代，“椒”这个字本身最初指的就是花椒，如许慎在《说文解字》中对它的解释是:“茮莍。”而对于“茮莍”，段玉裁在其《说文解字注》中解释说:“茮莍盖古语。犹《诗》之椒聊也。单呼曰茮。累呼曰茮莍、茮聊。《唐风》:椒聊之实。毛曰:椒聊、椒也……《神农本草经》有蜀椒，又有秦椒。”段玉裁把蜀椒和秦椒放在一起表述，这就意味着它们指的是同一种东西，而根据古今工具书中对“蜀椒、秦椒”的解释可知，当它们指同一种东西时，则肯定是花椒无疑。

      过去，花椒树不是这样大面积栽植，基本上都是在房前屋后、院子角落、菜地果园周边，栽上花椒树，繁茂的枝叶和尖锐的刺角相连，构筑成一道防线，好似一面椒墙保护着塬上人家的财产人身安全。椒墙环绕，椒香荡漾，指点江山，激扬文字，为美丽温馨的高塘塬增添许多诗情画意，留下好多可歌可泣。古往今来，花椒树伴随着塬上人家在乡野大地上风风雨雨一路走来。从房前屋后、田间地头的“星星之火”已经“可以燎原”啦，大片的大面积的、沟沟岔岔，崄崄墚墚，成了花椒的天下，在塬上，花椒树是塬上人家的生命树、摇钱树、亲情树、爱情树。有意思的是：如果你直接闻它的叶子，是闻不到啥味道的，可是你用手摸一哈那叶子，你就能感觉到花椒那特有的浓郁的芬芳，一瞬间就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微风吹拂，椒叶随风而动，显得婀娜多姿，好像在回应塬上人家对它的真情、喜爱、赞美。记得小时候，家里蒸馍、蒸花卷（塬上人家称呼：镟镟馍）、烙油馍时，就让我去摘几片花椒青绿的嫩叶，用刀切碎垫在馍里边，那时觉得特好吃，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。花椒嫩叶也可做成调味菜。六七十年代，生活困苦，妈妈做饭没有菜，就去摘一把花椒嫩叶放入面条锅里，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，确实，大地赋予我们很多很多，我们应该加倍珍惜呵护。

      经过夏天的皎阳似火，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，塬上花椒红似火，密密麻麻的花椒逐渐从青绿变成红褐色，翩翩起舞，向塬上人家招手致意，显示着自己的成熟。人们三五成群，互相帮助或聘请工人，适时采摘花椒，晾晒干净，等晒到黑色的花椒籽落下，花椒壳越发靓丽红艳，便收好装袋，等价好时，客商来收购，留下少许送亲访友或碾成花椒面，调制菜肴。现在花椒栽植已经规模化、规范化、科学化、机械化，形成花椒产、供、销及深加工一条龙产业链，已经成为塬上人家的经济支柱，花椒为塬上的经济腾飞及塬上人家生活水平的提高做出了巨大贡献。

       南宋诗人刘子翚的咏花椒诗：

欣忻笑口向西风，

喷出元珠颗颗同。

采处倒含秋露白，

晒时娇映夕阳红。

调浆美著骚经上，

涂壁香凝汉殿中。

鼎餗也应知此味，

莫教姜桂独成功。

      这首诗真实的描述了花椒的生长和采摘过程，体现了劳动人民奋发向上、勤劳勇敢和追求美好生活的坚强意志，更是我们塬上人家真实生活的写照，也是我们塬上人家对花椒独有的爱和情。

      不瞒你说：花椒卖了钱，装修屋子、娶媳妇、外出旅游都能用得上